作者:饶武
|类型:都市·校园
|更新时间:2019-10-06 14:12
|本章字节:8228字
张虎身高五尺,个头并不高,有点溜肩,抬起眉头成八字形,皱起眉头成一字形,与蒋官玉眉毛仔细比起来,长得有点像。不过蒋官玉眉毛更八字,中间更开,更像贼眉。相书上说,生有这种眉相之人必定奸佞。不过,张虎一双眼睛长得奇特,就像是两只猿猴眼睛。有个相士夸他,贵在一双眼睛,而且“鸡叫寺”法海也这么认为。
张虎发怒时阴森恐怖,常是“嘿嘿”冷笑一声。
“共产党女士兵,开口了没有?”
侯必成搓搓手掌心回答:“什么招都用了,死硬就是不开口。”侯必成是张虎手下得力屠夫,左腮长有一撮短毛,眉毛相连,下巴上几根稀疏胡子,不用问,定是奸诈之人。张虎盯着他的眼睛,大喊:“你一定要给我想办法,让她快点开口说话。”
“是!我把她吊起来了!”“吊起来了,又怎么样?”
侯必成在张虎耳边说:“嘿嘿,我把她裤子全脱了,她就是不招。”
“你脱她裤子干什么?”“嘿嘿,我想羞辱她一顿呗!”
张虎忍不住笑:“羞辱你个头,一点素质也没有!”
侯必成就是个不要脸,“嘿,你别说,毛儿不多,稀疏见肉很好玩的,皮肉白皙皙的一看是个嫩家伙。”张虎笑了好几声,“看你个馋嘴相,没咬上一口。”
“没,嘿嘿!”侯必成抽出纸烟,“司令,来一支!”
“好,来一支。”张虎连吸三口,把半截烟掐灭在桌子上。
“从她嘴里得到什么了?”“没有,牙齿撬不开,就是不讲。”
张虎冷笑两声:“无能!只会脱女匪裤子。你这与脱死人裤子又有何分别?”
侯必成心狠手辣,“是是!她要是再不招,再割掉她一个。”张虎扫视他一眼:“还有什么招?”“把她骑上木驴,把她里面,全给碾碎。”
“嘿嘿,你这叫好招啊?”侯必成双手一摊,“再不招,杀了!”
“混蛋!”张虎对手下人是怒目而视,“全是一群混蛋!如果不找到什么方法,让她开口说话,你就得给我闭上你的臭嘴!”“是!”
“司令,请再抽支烟。”“好,抽一支。”侯必成马上又给张虎点上一支烟,张虎深吸了一口烟,气氛缓和一点,“你不是自称是红军士兵的克星吗?”
侯必成回答:“是!”张虎恨不得刮他个耳光,“是个屁!女红军交给你三天了,连一个字也没有吐出来!再给你二十四个小时!”“是!”
张虎把半截烟蒂扔在地上,踏上一脚,要转动一下脚底,烟蒂踩得稀巴烂,“一定要给我审出来,问她的上线是谁,她的同伙还有谁?”
“是!”“是个屁!我去会会女共产党员。我要亲自审问她。”
侯必成在前面带路,来到预审科。下级见到司令,个个立正。
女共产党员戴着脚镣手铐,赤裸裸的在受刑。***和她身躯一样高昂挺拔,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,横眉冷目看这群张牙舞爪的人。
“愚蠢,把衣服给她穿上。”“是!”
侯必成借给她穿衣服之机,还要揩油,少不了触摸女人尖挺***几下。张虎横瞪了他一眼,恨不得上去抽他两耳光。心里骂了一句:“王八蛋,胡闹。”
张虎看了她一眼,心里说,“真是年轻,长得也可以,难怪这帮不要脸的家伙,借审讯为名要脱光她的衣服裤子,为的是看那个。年轻人,她懂得个什么?”
“把她手铐打开!”“是!”
士兵上来开了她的手烤,“把她脚镣也给我打开!”士兵在疑惑,侯必成吼叫一句,“你耳朵呢?你没长耳朵是吗?”“是!”士兵慌忙开了女人脚镣。
张虎从眼睛里透出一股神情,看着她好几分钟,而且感叹一句,“好一个青春颜美的女子!让你受委屈了!”先是佩服,又是可怜,再是同情,再是异性之间的吸引力,和男人对女人天生的诱惑力。女人被他眼睛的神力,差点迷惑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家住在哪里?”女共产党把头扭向一边没有回答。
侯必成说:“她叫杨筠茹,家住城北杨林乡。她父亲杨延召是个秀才。”
“知道了!”亲手倒茶,“你真是值得同情!也委屈了你!”然后递给女子,“口渴了吧!喝口水!”开始,女子无动于衷不理也不回答,“喝吧!目前你是嫌疑犯人,而且,犯人不一定都犯有杀头之罪。”再次把茶水递给女人,“况且,我要亲自来过问你的案子。”
杨筠茹接过茶水,喝了一口,“谢谢!”
侯必成说:“这是我最高司令长官,听好了,你要好好的配合才是。把你所知道的如实一一的,如竹筒倒豆子一样,痛痛快快倒出来,省了皮肉之苦。”
张虎瞪了侯必成一眼,意思叫他少说一句,抽出一支香烟,在思考问题,“粗鲁之行只是愚昧加蠢猪。”侯必成连忙给他点上火,“司令,火!”张虎吸了一口,从嘴唇之间吐出烟雾,“你来一支吗?”递烟给杨筠茹,“我不吸烟!”
张虎尽量装出笑容,还要装出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,微笑说:“你坐下来,先别激动好吗?有好多事,照我看,大家都是可以通过交流,才可以谈定的嘛!你说是吗?”杨筠茹好像在听。张虎看着她的眼睛,如凤目一样好看,“大家也可以互换一下心得嘛!也可以换位思考嘛!还可以交流各自的看法,你说对吗?”
杨筠茹看了他一眼,感觉此人不像是来审问,是来与她谈心的。张虎带着微笑,“何况大家各为其主,各为了自己的理想主义。我想,个人理想主义应该是没有错。我看你脸色深沉,而且有些苍白,一定是没睡好,还有伙食没吃好。”
张虎看着女人的眼睛,“看你的一双眼睛,长得多好看。又有神韵又清秀。我青年的时候就梦见过这双眼睛。”杨筠茹把头低了下来,心想:这么年轻的人是司令官,说句话怎么会这般客气呢?
张虎话没完,“这个地方和这些人,不应该在你的面前出现。然而,你的郁闷更不应该出现在一个花季少女脸上,说明你的心事很多,而且心情很复杂。你说对不对?”
杨筠茹点了点头,“嗯!”张虎嘴唇很薄,把香烟夹住二指中间吸了一口,然后吐出长长烟圈,“实际上,你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。如果不是在这里看见你,如果是在另外一个地方见到你,我会追你,可能会爱上你。”
张虎甜丝丝的话,杨筠茹听了心跳,认为眼前男人很有军人风度,又有文人气质,而且很会说话,可能最懂得女人心。张虎一连吸了三支香烟说:“我和你谈一下人生哲学。我们相信人生哲学是自由的,然而追求生活的享受与富裕的资本主义才是理想人生,或者说明白点就是荣华富贵,极乐世界的享受主义者!可能你很反对,因为你们相信共产党,或者叫无产阶级。这个,你想过没有?它存在吗?它能实现吗?”
女共产党员站起来坚定地说:“共产主义一定能够实现,无产阶级必定取得全面胜利!英特耐雄耐尔一定要实现!”
张虎始终保持微笑,“好了,好了!我今天不和你争了!这个大道理就是摆在桌子上争它三天三夜也是争不完。你想过没有,人的生命是非常宝贵的,而且你的生命是你父母亲给你的,父母把你养大容易吗?我想太不容易。你报答父母了没有?像你今天这样,你能报答生你养你的父母吗?头上还有姐姐吧?还有弟弟妹妹啊?想一想兄弟姊妹在一起多亲热,你一个人突然离开对得起他们吗?还有和你从小一块长大的少年小伙伴,童年好朋友!听说你今年才十六七岁,正是鲜花一样的年龄。”
女共产党实际上有二十岁,张虎故意说小她的年龄,“我可以读得懂你的心,你信不信。你的心脏一直在怦怦跳,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之心。如果想读懂一个人,从表面上来看很难读懂。比喻你正是花季,正当谈情说爱的最好年龄,想想你这个时候能懂得了什么?你是被他人诱惑上当受骗罢了!你是被他人欺骗了!罪责不在于你,而在于别人。”
“生命啊!就是一张纸!如果不小心把它撕了,它就破了!生命就是一朵小花,拿在手里闻一闻又有多香?但是又要有懂得赏花的人才行,更要有懂得欣赏你的人。我也喜欢花,而且我喜欢种花。可爱的女人和美丽的花朵有什么区别?我喜欢花,但是我爱护花,而且要保护她。芳草依依,鲜花朵朵,因为有了漂亮的女人,这个世界才变得如此美丽。我在想,我应该懂得你的心,也许应该读得懂你!你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女子!然而就如一本好书,好多人读不懂一样,读不懂的人就认为此书不好。我想你也许是一本难读懂的书,而且是一个有着特殊个性的倔强女孩。但是,你长得很清纯可爱,你知道吗?我最喜欢你这种个性。想一想,哪个人一生不走错路。有什么大不了的!想想生命的宝贵,生命来之不容易。然而生命又是那么脆弱。生活啊!想想多甜美,如果你正和你心爱的男人在一起,做点小生意过上正常人的生活,这命该有多好。”
张虎这些话确是有杀伤力,“今天我不问你什么?只想和你交个好朋友!”
后来张虎单独在牢房探视杨筠茹,女共产党员还是保持沉默不语。杨筠茹瞟张虎一眼,心想:他看透了女人心,难道传说他杀人如麻,是个吃人心的魔鬼有假?听他说话,看他脸色,不阴也不阳。只差点把他当成自己同志,上当受骗。
侯必成对张虎佩服得五体投地,“看样子,她马上要弃暗投明。”张虎得意洋洋,“对付这种倔强的女共产党人,只有用软的一套才行,有些倔强的女人,天生就不怕死。你对她来硬的,她更硬,连死都不怕。”
“放了她!”“这个!”“这个什么?盯紧她!”“是!”“而且要远远盯紧她!”
侯必成阴阴一笑,“我明白,这叫放长线钓大鱼。”张虎有十足把握,“哼哼!她终究是个女流之辈。多数女人一生为情所惑,我看这个女人,也是一样,不会有什么区别。”
杨筠茹离开牢房,侯必成派人一直尾随。并且在她家四周布下了暗哨,而且是雇用邻居邱树狗,“就等大鱼上钩。”一个多星期过去,杨筠茹一直呆在家中,也没有陌生人来看她。半个月过去了,有人来探望她一眼,闪身离开。
渐渐的,杨筠茹丧失了警惕性。
杨筠茹开始出门活动,与组织接头,想要工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