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梓禹专门为张虎开小灶做饭，每天要想心思怎么为张虎做出一些更多最好吃的山珍海味，鱼翅、燕窝，猴头、熊掌吃多了，个个都说吃腻味了，不好吃。正在愁晚餐吃什么。忽然闻得外面人声吵闹，说是要处死一批特殊人犯。

张梓禹凑热闹连忙跑到刑场，亲眼目睹了张虎在行凶杀人。他们要处决三十六名共产党人，不是用枪杀，而是用牛耳尖刀剐心，刽子手在行刑前要喝一碗酒壮胆，刽子手一手拿着牛耳尖刀，一手端着一盆清水，清水是刚刚从水井里打出来的。

刽子手在行刑前先要试试刀子快不快，已经磨得刀刃发青的尖刀闪闪地发出寒光，先拿在食指拇指间層试。放几根头发在刀刃上，轻轻一吹，头发即断。

三十六名共产党人被五花大绑在树桩上，有三名刽子手行刑。

刽子手先将一口生冷的井水喝进肚里，刽子手想要干什么？刽子手头向左微转，脖子向上昂扬，即时把冰冷的井水喷在被行刑人的胸口上。同时将锋利的牛耳尖刀快如闪电般的朝心脏位置直刺下去，还要用力搅动一周。

一个活生生的心脏，即时从心腔里挖了出来，心脏拿在刽子手的手里还在跳动。鲜血外喷，刽子手闪身躲过，鲜血很少喷到刽子手身上。刽子手把心脏放在一个簸箕里，心脏还在“咕咚、咕咚”的跳动。

张梓禹看到英烈心脏被剐，大脑还活着，眼睛瞪着刽子手。

三十六名共产党英烈的心脏，放入卤汁煮了一大锅。张虎宴请他的手下官员。蒋官玉也应邀入席。土壕劣绅，山匪贼王，全被邀请入席。个个喝得酩酊大醉。

张虎筷子夹住一片人心，在会上说：“今天宴会，叫人心宴会。吃的是共产党红军的人心。”一口吞进肚子里，连嚼也不嚼一下，“今天的主题，就是讨论怎么剿灭共产党。现在当务之急，是共产党赤色政权越闹越厉害。各位同仁，摆在大家面前，只有一条路可走，就是早日彻底的剿灭心腹之患。”

“！必要剿灭之。”

副官王寸金递上一份机要文件，张虎打开，“总裁命令！”

全体起立，“立正！稍息。”……“有了共产党，就没有我张某人。到时候可别怪我张某人，下手不讲人情。灭不力者，以同党罪处以极刑。”

张虎摆人心宴的事传到了上峰耳朵是，有人大加赞赏，“就要这样的人才，党国才能有效的剿灭之患。”有人坚决反对，骂张虎与土匪有何区别，简直是兽类。有人建议立即废了张虎，有害党国之形象。

总裁一言：国之勘乱，民时之愤，替我党国出力者，正需要这样勇士。毋须多言。只要实证剿共，所行之利弊，无一概而论。中正。

蒋官玉狐假虎威，借***剿共大搞摊派，不听话的竟敢当场枪杀，事后张虎大加赞赏，“此法行之有效，对于革命不力者，违抗者就要以军法处之。”

后来李四的家人，带动了不少其他人“报仇雪耻”，投奔了共产党红军。

蒋官玉想的和张虎想的差不多，一唱一和，

两人说最多的几句话：“穷鬼生来贱骨头。”

“是呀！穷鬼生来贱骨头。”

“你看他一副贱人相。”

“是呀！就是一副贱人相。”

“哼哼，个个出来忤逆想造反。”

“想造反，只有等杀头还差不多。”

“共产党打算靠一帮穷鬼得天下，准备骑在咱们大爷头上做大人。”

“这叫白日做梦、痴心妄想。”

“饿了，赏他一块肉还假装不吃。”

张虎说：“扔给他肉干什么？穷鬼是条狗命，贱！本来不值钱，扔给他一根骨头就好了。”蒋官玉马上附和，“是是，张司令言之有理，扔根骨头给穷鬼还是天大人情。自从盘古开天地，三皇五帝到如今，哪朝哪代，官府不是为了有钱人家服务。蒋委员长在这方面上更是一绝！”心里话，“话说白了，蒋介石就是富人看家护院的狗，还有什么可谈。”

张虎大笑：“共产党有七十二般变化，变来变去还是想为几个穷鬼说话。嘿嘿，共产党想靠几个穷鬼闹天下，这定是不可能。嘿嘿！就像咱爷儿们，吃人心一样好玩！就是退一步，共产党真的打下了江山，也坐不住江山。当年李闯王带着一帮饿贼进北平，不就是干的奸杀抢虏。”

听这官匪的话，你就明白了，老百姓为什么要起来造反。

这段时间，军防调动，张虎正好把莫慧君带出了蒋官玉府门。莫慧君突然感觉到如金丝雀鸟出笼，可以展翅飞翔了，死心塌地的想跟着张虎过一辈子。

夜深人静，屋里亮着行军小汽灯，桌上摆放几碟甜食，外加三盘酱驴肉、驴乾肉（驴鞭）、牛肉卤菜，一只烤鸡。张虎与莫慧君饮着小酒，吃着小点心。

莫慧君穿件紫花低领衣服，手臂露在外面，加上丰乳半露，显得性感又妩媚。聪明的女人，往往把最性感地带张扬给心爱的男人看的。她是个心细的女人，做任何一件事都要想好了才去做，连说句话，也要经过深思熟虑后去说。关键是她会为男人着想，为什么张虎身边美女如云，他独钟情于她，其中必有她独到的本事。

女人在一个强势男人面前，一定要做个弱势女人。拣起一片驴乾肉送到张虎口里，“好吃吗？”“好吃！个个都说这是驴身上宝，男人吃了都说妙！”

莫慧君往酒盅里倒了小半盅酒，“将军，酒好喝，男人每天喝点酒是个好事。但是，再好的酒不可以喝多，好酒不可喝醉，醉了易伤身体。还有些人心怀鬼胎，想借酒把将军喝醉，这样容易坏大事！”张虎认真看她一眼，心想懂得这个道理的女人如今太少了，大多数女人只会劝男人喝花酒。笑说，“这个，我知道。酒喝醉了，办不成好事！”

闻得女人身上沁人之香，他更有爱慕之心。心想，这个女人是个好女人。没有太多太复杂的思想，人又善良，也许只想过好人一生短暂的日子。比那些心比天高、命如纸薄的女人要好上十多倍。话多好听，“如果不是战争，要是不打仗，是和平年代，我真的愿意与她生活到白头。”

莫慧君真是一个会体贴男人的女人，她是个会过生活的女人，是爱一个男人，就一生爱到老的女人。那些从战场上回来的男人，最需要的是这样温柔的，听话的女人。男人累了，可以与其谈心说笑，女人还会应答。

张虎在莫慧君耳边轻轻说：“我读过《水浒》，里面写的英雄，都是天罡天神下凡，好像没什么大脑，一个字一句话替天行道，专打抱不平。不如《金瓶梅》写得有趣。”女人笑说，“将军，我也读过《红楼梦》，写的是儿女之情，都是一些小脚可爱的女人，写了几回人间辛酸苦辣，女人一旦哭起来，一个没完没了，想不到有所感染。”

“感染事小，只要不入角色就好。”张虎笑说，“《水浒》中写到武松风流也不会，连最基本的调情手段也没有。我估计他连也不会捏，吸一吸、舔一舔更不会。最多只是翻压在孙二娘身上，最多亲她的脸蛋几下，再是吻着她的胸肌几下。”

张虎把玩女人***，感觉柔软滑腻，“咂咂，这比捏一把丝绸还要舒适。”女人几下就呻吟不止，男人从这中间寻找到一种刺激和感觉，“这胸肌，好白呀！”女人装成一副痴笑说，“你们为什么不说是女人***，为什么叫胸肌？”

张虎哈哈大笑，“军人只有胸肌。说书人说，孙二娘杀人如麻，而且用人肉来做包子。想想女人天天杀人，要用多少体力？练就一身肌肉，哪有你这个，你这才叫胸肌加波罗地海！”（夸赞女性***丰盈）

莫慧君呵呵笑，“不能这样蔑视古代女人！”张虎喝多了酒，脸色就会发青，“心肝宝贝，人肉包子，我没吃过。但是，我们司令部搞过很多次人心宴！”

张虎吃人心，拿来女人面前炫耀，充当英雄，算个什么鸟东西。

女人听了胆颤心惊，“什么人心宴？你不是在开玩笑吧？”

张虎哈哈大笑，“我和你开什么玩笑，人心宴就是吃人心！我手中杀过的共产党，不少一万，也有八千。现在想起来人心宴好吃得流口水，真是一味美食！我想这比人肉包子，要好吃多了！”女人差点吓晕，“天啦！你这是人话吗？”

“当然是人话。”“我不信！”“你不信？”“当然。”张虎一笑，要莫慧君给他斟酒，喝了一口酒，吃了一口驴乾肉，“嗨！用人心下酒，真是一道好菜。”“天啦！你们真的吃了人心？”“当然。”“天啦！连人心也敢吃，这是人吗？”张虎哈哈大笑，“人心才好吃！”莫慧君认为张虎和她讲笑话玩玩而已，“你别吓我好吗？”

“我吓你干什么？”“难道你们男人，真的吃人心？”

“当然！”“是真是假？”

“当然是真，那还搞假！吃的都是的心。”

“天啦！太可怕了！你是老虎，人肉你们也吃？”“我是武将军，细皮嫩肉女人，特别是屁股臀尖上肉，大腿两侧白如玉的嫩肉很好吃。当然不舍得随便吃的。”“哎哟！说出来就吓死人！”张虎低声说：“我叫厨房做好了，摆在你面前，吃到嘴里，就是一块动物肉，不说出来你晓得个屁！”“哟！吓人！以后我连猪肉也不敢吃了！”

莫慧君曾经也听过蒋官玉讲这种话，认为是醉话，或者拿这种话来吓唬胆小的姨太太。今日听张虎这么一说，看来真的有这种事了。

张虎大笑，“你不吃别人，别人要吃你。吃了，活该，不吃白不吃。不过，我们吃的不是一般人的心。”“还有不一般的人吗？”“当然，人心就是！我这一生发下誓言，只要听到共产党三个字，我就歇斯底里嚎叫，有共产党就没有我张虎，有我张虎就没有共产党。我与共产党誓不两立。”

莫慧君还认为是在玩笑，“天啦！这不是到了人吃人的社会？”

张虎说，“你今天才晓得呀？社会本来就是人吃人！乱世天下，有本事的人就是吃活人。你知道吗？战场上是血与肉的洗礼，是用生命作代价！一仗下来死多少人？你知道吗？士兵杀红了眼，喝敌人鲜血，吃敌人肉全不在话下！”

“天啦！吓死人！我宁可饿死了，也不敢吃人肉！”

“嘿嘿！你们女人是嘴里不吃肉，屁股里天天吃火烧肉！”

“官人，你坏死了！你吃人肉，不怕冤魂活鬼半夜来找你？”

“我告诉你，什么冤魂活鬼？枪响过后一切都变得灰飞烟灭。军人只相信武力！军人只用战争来作决定，武力加强暴才是真理。”

“将军是强盗逻辑。”“也许是的，我虽是军人，但我文质彬彬。看完《水浒》的人，都说武松是英雄，我就说他不是。英雄难过美人关。武松最多是一个好汉，最多是个武夫而已。粗糙之人最多先是戏弄孙二娘一般，孙二娘是不是很激动？”

张虎轻轻的抚摸女人***笑嘻嘻说，“好戏正在上演，张青不知从哪里跑了过来，先是作揖，再是小声叫，‘壮士手下留情！’武松骑在孙二娘身上抬手回答，‘放心，本人用的内功，绝对不会伤你家娘子皮肉。’孙二娘生性喜欢袒露，作为一介武夫，就不知道轻揉几下这个，骑上去就要那个，如此草莽不成。想不到事后孙二娘还夸武松：‘你也是……奴家刚刚心潮……好了，是个好汉子！’这可笑不可笑？”

莫慧君笑说：“官人，你博古通今，又会带兵打仗，太有学识了！而且说话很幽默。你比蒋官玉学识强一百倍。我对你太崇拜了！从今以后，奴家是你身上肉，官人是奴家的心。”张虎哈哈大笑，“心！好！但是，不可将心送人！”

“心就在奴家心里。”“心无二用？”“奴家心对你是一心一意！”

张虎杀人不眨眼，但是天生一副嘴脸讨得女人欢喜，“好！娘子不但长得美，而且娘子如此厚义，小生一辈子难忘！生不与娘子同日，但愿死后同穴。哪一天我派大红花轿来名正言顺娶你过门！”莫慧君感动了，“将军，这当然好，只要你带着我就好了！目前名义上，我还是员外七姨太！”张虎发怒，“员外算过鸟！”“是，但是……”

“但是，一个屁！他的编外官，和他所有用的枪支弹药，全是我给他的！我不给他枪支弹药，他就是大山上死熊猫一只！我给他脸，他才有脸，不给他脸，他就没有脸！”女人说：“将军言之有理，我想员外把我们当成什么？最多当件好礼物罢了！而且，从四娘以下，我看都是一样。你知道吗？冤家，我疼你，我爱你。我就是你心上的人。”

女人因爱过了头，就忘了分寸，“你叫我什么？”

莫慧君呵呵笑，“冤家！”

“冤家不可以叫，要叫将军，叫司令。”

“哦！”“或者叫丈夫，官人也行。”

“哦！”“冤家之称，是民间俗人之言。”

“大官人！”“哦！”张上白马，“我带你上战场打仗，你怕不怕？”

“只要跟着官人在一起，我什么也不怕！”“你知道吗？打仗要死人，你不怕？”女人说，“我不怕，与官人死在一块，死了也心甘情愿，心满意足。”男人把她话当真，“照你这么说，你跟定了我？”“只要官人不嫌弃，莫慧君就跟你走江湖。”

“好！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名份。”

“我一定要等到这一天。”

莫慧君喜欢张虎，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上的男人。心想天下男人风流好色，这个男人也不例外。但是，他有一股气质，叫人很难揣摩。然而外人传他杀人如麻，冷酷无情，无论如何在我面前，也是有情有义之人。也许张虎真心的爱上莫慧君。

记得第一次来到蒋官玉府上，偶尔见到莫慧君，惊为天人，看得目不转睛。蒋官玉看在眼里，阴阴一笑，“有了！好戏在后头，英雄难过美人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