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:饶武
|类型:都市·校园
|更新时间:2019-10-06 14:12
|本章字节:9854字
战士受了伤,最缺少的是医药,消炎药“盘尼西林”更是奇缺。为了找到这种药物,刘书田没少费心机。他终于与上级取得联系,一边转移伤病员,一边寻找药物。听说在城南外国人开的医院里有少量“盘尼西林”,然而国民党军管制得非常严格,想搞到它真是不容易。通过地下工作者的多方面努力,终于搞到了几盒。
要把药物从国民党军手里拿出来真不容易。国民党军对“盘尼西林”管得严格,都是交由军需处军管,还有特务盯梢,说出来无法相信,只要与“盘尼西林”有接触者,进出都要搜身。国民党军最怕此药落入红军手中,有些地下女工作者,冒着生命危机,将“盘尼西林”拆开包装暗藏在身体,才将它偷了出来。
国民党军药品监管处长贾政发现“盘尼西林”近来用量很大,他早就怀疑上了乐大夫和袁霞护士长。贾政处长发誓一定抓住他二人罪证,派小特务24小时监视着他们一举一动。包括二人与外界所接触的每一个人。
小特务基本上掌握了袁霞一些证据,在放长线钓大鱼。
刘书田亲自上阵,带上战士小郑化妆成渔民出发了。乐伯与袁霞知道上级今日派人来取“盘尼西林”,二人又紧张又害怕。乐伯说,“小霞你要小心,几个小特务这些天,一直在暗中监视着我们。”“我知道,我会注意行事。”
乐伯说,“我的右眼在跳个不停。”
袁霞微笑问,“可能是这几天没睡好吧?”
“是呢!我是在担心那么多受伤战士在等药用。”
乐伯心想:特务盘查严,一旦败露,大家生命就危在旦夕。人好好的活着多好,不怕死是假的。国民党军与狗强盗一样,践踏我苏区,为了民族大业和理想主义,多少志愿者和勇士们不怕个人牺牲。按照事先约定地点接上头,选在人多渔市上,双方交接完备正要离开,不好,突然大队特务出现了。
刘书田对战士小郑示眼神,“撤,要冷静。”“我明白。”
国民党军上前查问:“干什么的?”“打鱼的!”
“你!”“老总,我也是打鱼的。”特务在鱼篓里看了看,还有几尾死鱼,有点发臭。“你们什么关系?”战士小郑回答,“他是我叔叔,我是他侄儿!”
“你叫什么?”“问我?”“不问你问谁?”
“啊嗬!我叫郑田,我侄儿叫郑芳。”
“老总,我可以走了?”
国民党军把手一挥,“走吧!”
刘书田与小战士郑芳刚走出三十步,特务也不喊话朝他跑过来。
“敌人追来了!快跑!”一见情况不妙,二人撒开腿就跑,二十几个特务在后头紧紧追赶。跑了一里多路,特务死死的咬住不放。
“分开跑!”“行!”二人朝不同方向跑去。
二十几个特务分成两股追,紧紧追着刘书田不放。郑芳跑得很快,一会儿就摆脱了特务的追赶。刘书田拼命往前跑,翻过一座小山丘,国民党特务在后面百米之地,眼看越追越近。前面有条大河挡住了去路,正是汛期河水湍急。河水挡住了去路,怎么办?刘书田顾不了那么多,纵身跳入湍急的河流中。
特务看见刘书田跳入滚滚河流里,一时傻了眼。“共产党!你不怕死!”特务站在河岸边停了下来,但是个个端着枪瞄准河心部位,只要刘书田冒出水面就开枪打死。特务站在河岸上等了十几分钟,就是不见河水中有人头冒出来。
“淹死了!”一股特务向上游寻找,一股特务向下游寻找。上游下游都不见,特务在叽哩咕噜不知说什么,大约意思被河水淹死了,被河水冲走了。小特务在河岸上转了转就走了。事情蹊跷,正好一个大浪打来,又一个湍急旋涡把刘书田打回到河岸边,正好河边草木茂盛,站进草丛中藏身。
刘书田最担心的是宝贝“盘尼西林”有没有弄丢,在胸怀一摸,紧贴在胸前。“你不能丢呀!丢我也不能丢你!为了你,我们同志冒着生命风险。为了你,牺牲我个人也心愿!我们的战士只要有了你,就一定能早日康复起来。”
好长一段时间红军深居山林,而且国民党军队多次上山对红军进行围剿。在有利于红军作战的地形里,杀得国民党军丢盔卸甲,国民党军再也不敢随便上山。
刘书田好好吸取教训,反省自己鲁莽和过错。白峰安慰说:“团长,你不要过于自责。你没有错,大家全都没有错。我们失算在叛徒手里。”中华民族最恨叛徒卖国贼,“叛徒走狗,你我誓不两立!我一定要亲手宰了你!”
肖勇说:“我听部队医院黄医生说,‘盘尼西林’救治病人的效果最好。”白峰说:“这次多亏你和郑芳同志冒生命风险把它弄回来。而且包括从其他兄弟部队来的19个伤病员很快都好了起来。”刘书田说:“是在敌人心脏工作的女同志用生命换回来的。”
刘书田心里好难过说:“嗨!这一仗我们输得太惨了!从来没有这样输过。这一仗可能输在叛徒身上!”肖勇一拳头扎向地面,“所有的叛徒,我必要杀尽之!”
白峰说,“我知道这一带有几个大叛徒!”
刘书田说,“我也知道,但是没抓到确切证据。”
肖勇说:“证据一定会抓住。”
刘书田说,“不可凭臆测武断。有时候想起来,不可能有那么多叛徒。”肖勇说,“不是不可能,而且是肯定!如果没有叛徒告密走漏消息,这仗不会输的。”
后来才有了红军肃反运动,错杀了不少好同志。
这一仗是肖勇多次提出来要打的,而且拍着胸脯,跟我们保证这一仗必胜。刘书田当时也疑虑过,胜算把握不大,但他是团长负有主要责任,“这一仗失去了那么多好同志,我好难过啊!有的跟着我多年,出生入死打了上百仗。晚上梦里还梦见他们。特别是小朱、小姚、小荣,嗨,梦中还要我给他讲故事听。”刘书田难过了好长时间,“我的好兄弟!你的音容笑貌我永远会记在心里。”连吃饭也不香。
战士小钱与小朱是老乡又是最真挚的好战友,“小朱,你听好了!等到革命胜利的那一天,我一定会来告慰你的。”小钱伤心了好长时间。
刘书田多次开导小钱,革命总得要代价,有人牺牲。小钱终于明白革命的道理。没有牺牲就不叫革命,没有用生命付出,革命怎会取得成功。因为有了不少人,用了他们的青春和生命,洒尽了热血和付出,才有了今天革命成果。等到革命胜利的那一天,红旗插遍神州大地,我们再来祭奠你们的英魂。国民党军、狗强盗!我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。我们子孙后代要永远牢记这本血泪账。
共产党军队同国民党军队斗,是劣势与优势斗,当下共产党军队有小米加步枪还算不错,是大刀长矛对阵国民党军队枪炮子弹,是腥风血雨之争,是血淋淋的杀人场。共产党军队冲破国民党军队多次围剿,处处有险,每仗下来,共产党军队伤亡很大,能生存下来是福大命大。
这一带不但有叛徒,还有日本女特务在活动。
共产党军队作风过硬,纪律过硬。任何人,不管你是在哪年参加革命,在共产党军队伍里没有老资格可摆,人人平等。只要违反红军纪律,必遭处罚。刘洚在共产党红军最兴盛时期,负责采买物资,在工农红军第一次土改中认识一个地主婆,地主婆不到三十,样子长得好看,名叫文莲香。也许就是一见钟情,文莲香是真心的爱上了刘洚。
文莲香为刘洚动了真情,正硊在菩萨塑像前为心爱的男人祈祷,口里念念有词,“菩萨啊!你要显灵,你要为我保佑一个人,他叫刘洚,我是真的很爱他。”每天早晚祈祷,有时一天超过三次,希望得到菩萨保佑,希望心爱的男人能早日的、平安的离开红军队伍,赶快下山来和她结成夫妻,永远生活在一起。
刘洚为了文莲香这个地主婆,贪污了红军大约十块银元,查出后受到了处分。刘洚一直隐瞒他与地主婆有私情,只说自己下了馆子吃喝花掉了。
共产党红军低谷时期,刘洚违反纪律经常偷偷下山去会女人,想到女人身上的香水味,女人还会给他弄些好吃的,女人基本上不再待在地主家……地主老了。文莲香为了与其方便,特地在另一处地方租了房子。这些事被王奇知道了,开始怀疑,后来跟踪,“嘿,你原来偷偷摸摸下山是去地主婆家,有时候借执行任务为缘由。我一直在想,你怎么会突然变得那么积极起来?真可怜,被一个地主婆拉下水。”
刘洚求过王奇,叫他不要张扬,千万不要向上级报告,答应叫文莲香给他介绍一个地主婆,是文莲香的妹妹,长得一样好看。王奇是什么人?视纪律如铁,视革命如魂。软的不行,来硬的,刘洚威胁王奇,“你也犯过错误,要小心后面有人打冷枪!”
这句话……
王奇即刻报告到刘书田那里。
刘书田大惊,马上把白峰、肖勇叫来商量。二人当即表态,“如果情况属实,决不姑息养奸,按红军纪律办!”当即把刘洚叫来,缴了他身上的武器。
刘洚犯过错误,受过处分,如今他私自下山去会地主婆,他到底干了什么?谁也说不清楚。是不是出卖了共产党红军战争情报?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人证物证俱在,刘洚承认了有这件事,二人勾搭成奸已经有三年。刘洚求情说,“我真想跟她在一起,远走高飞,求你们放我走吧!”
刘书田有点为难,肖勇说,“好哇小子!我放你走!你走!”对白峰使眼色,白峰说,“肖政委答应你走,你走吧!”刘洚当真,转身就走。
他走得了吗!一声枪响,刘洚倒地。
在苏维埃政权兴盛时期,张大是城北县苏维埃政府县长。在红军兴旺时间,身为苏维埃政府干部受贿,接受地方地主乡绅的贿赂,接受地主送来耕牛。接受地主请吃请喝不说,竟然胆敢接受地主漂亮的小老婆。
张大问过心腹张活佛,“这么做,可以吗?”
张活佛笑答,“有何不可,每天钻山沟睡坟地就可以,也该享几天福。”
“享福,行吗?”“你官儿不小了!县长就是过去的县太爷!”
还为其母做七十大寿,接受地方乡绅送来礼物。
张大已经变相成为不劳而获者。这在红军铁的纪律中是绝对不允许的,从一个被剥削者,要转变过来成为剥削阶级,是要遭杀头的。
在红军困难时期,他生活上过得更好,有滋有味,有声有色。红军查明,他已经投降了国民党,想想他还要干些什么?
张大手下有三十多条枪,已经跟随他多年,而且全是他亲信心腹,少不了一起投靠国民党军叛变革命。红军通知他去开会,手下张活佛对他说,“不要去了!我估计今天开会有诈!”“为什么不去?”“我想,这些事红军一定知道了!”“不见得,就是知道了也没有那么快!而且是独立团要我去开会!”
退步一想,是去还是不去,张大矛盾起来,不去,自己就是叛徒,况且,红军对他们几个了如指掌,也知道他们的住地,清剿起来是一件容易事。
张大带着手下十个随从去了,“把我白马牵来!”“是!”还要骑上大马。路上他多次问手下,“会不会,我想没有那么快啊!”“应该是!”
“知道,也要证据啊!”“从哪里来的证据?”
做贼心虚,前面一段泥泞路,马失前蹄差点把他从马背上摔下,“这马失蹄,我看不是好兆头。”“县长,您别太多心了,下雨天,路面滑。”
“你们几个都听好了,要见机行事,看我的眼色。”
一到细叶村,下了马,也不见有红军,就信心十足走进会场。
刘书田一声命令,“把来人拿下了!”
“你不可以杀我!”“奉上级命令!”
张活佛死到临头,大声责怪张大,“张大,你为什么这次就不听我的话?我叫你不要来,反复叫你不要来,你一定要来!好了,弟兄们全都死在你的手上!”这个张活佛一直劝导张大投降叛变,坏点子多是他出的。当然,张大自身不正,还能怪得了别人?天下未图,大业未成,他就开始贪赃枉法,贪图金钱美色,贪图享受。
张大转身拔腿就跑,刘书田挥手一枪,“呯”!子弹打穿张大心脏,当场毙命,其他跟随的想跑,一个也没跑掉,一阵枪响,全部毙命。
“不奉上级命令,我也杀得了你这个叛徒,这就是叛徒的好下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