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好！你这个光头师兄，样子看起来可憎！”

“啊！它又进攻来了！”潘巧云高潮不断，全身在抽搐。

石秀在一旁偷听，口水也流了出来，“奸夫！”骂了一句，“辜负了我哥哥。”拿了一把尖刀反复磨了又磨，因为刀刃太锋利，一不小心割破了中指，一时鲜血直流，上了金疮药，找来一些白布赶紧包扎。石秀咬牙切齿，恨不得马上一刀就宰了花和尚，“老子拿了和尚头喂狗！再割下了狗喂鸭！”民国时期的石秀胆儿小多了。

扯根头发在刀刃上吹口气，头发立即断成两截。

潘巧云哭泣，“裴如海，光头佬！你太厉害了。狗没有白杀，鸡没有白宰。张虎不是汉子，你才是又硬又好的汉子。罢了！罢了！我全身的骨头也稣软了，手和脚也全都麻木了！今生今世俺俩要在一起住，我要一生一世拥有你。”

“好！师妹，此话正合哥意！不过，等我有了自己的寺庙再说。”

潘巧云哪里想过会跟他私奔，“你在翠云寺出家，我常来看你便是。”潘巧云流露出丈夫性无能，要么丈夫在外面有、三奶的神情。

裴如海想得多美，“亲爱的师妹，我带你投奔我师兄去。我师兄在五台山，你到时可以在五台山当名义工。或者在附近租间屋子住下来。”潘巧云嗔怪，“想得好美啊！太有诗情画意了。师兄，有些人不怀好意。”“此话怎讲？”“你要在我面前先发誓！”裴如海指天发誓，“好，我发誓，永远抱着你，和你做这个美差事。”

裴如海说：“古代皇帝嫔妃三千余，皇帝退却早朝，嫔娥早把裙袂掀开素臀献上，一字排开，皇帝从后面一一临幸，终得甘露者一人。”

“你那几个小师兄，也想上我。”

“呃，有此等之事？你看我是怎么修理他们几个。”女人嘴里这么说的，心里想的是另一方面之事，且是提前打个招呼罢。

裴如海本是个五形俱备的正常男人，他哪一天不在想做个合法大男人，真想脱下僧衣归家而去。然而，有些出家人一旦脱下僧衣，就没有饭吃。况且，古代对于出家人要求很严格，一旦出家，就不可认家。就连亲生父母也不可相认，兄弟姐妹就更不用说。

当然，寺院里小和尚有几个守得戒律。怀中的女人体柔丰腴带香。裴如海说，“我聪明透顶，脱下袈裟就是男人。穿上袈裟就是法师！亲爱的，我也在你面前不说谎话，连大和尚也是为了要钱。大年三十有钱人想烧得第一炉香，价钱炒到一万八千八百八十八。而且一个子也不多收，一个子儿也不少收。”

女人有点不信，“有那么多有钱的人吗？”“有，全是大员外、乡绅和有钱的官老爷，都争着烧第一炉香，还要找关系凭熟人。有一年很好笑，有几个大户都想烧第一炉香，个个都有银子。怎么办？竞标拍价，最终第一炉香拍出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。”

潘巧云大吃一惊，“哇噻！你们太有才了！你们真是太有钱了！说到底，你们个个比我官人富多了！”心想，和尚原来那么会搞钱，还会讨女人欢心。裴如海心想，怀中女人如熟透了的果实，又甜又香。但是，个个大傻瓜。

潘巧云问，“大官人，你们要那么多钱干什么？”裴如海笑答，“建寺院。”“建那么多寺院用来干什么？”裴如海哈哈大笑，“这个你就不懂了，不多建寺院，将来那么多小和尚放到哪里去安身？”“啊！我懂了！我终于明白了！我一旦和你有了，生下来的就叫野杂种。”“亲爱的，不叫野杂种，应该叫小和尚！”

“这样做，你感到幸福吗？”

裴如海得意大笑：“不但幸福，而且太兴奋了！”

裴如海笑嘻嘻地说：“亲爱的，我决定在大山深处为你独建一套别墅，而且靠近流水小河边上。”“有这么好？”“有，师妹闲来无事，可以到河边小憩漫步，打打太极，可以打坐练练功法，又可以吃吃斋，还可以带些漂亮的师妹一起过来修行。”

“师兄想得美啊！不过，这是哪一年的事？”

“快了！最多十来年，我看有个三五年就行了！”

“要它干什么？”“呃，用处可多了！”

“师兄，我家院子本身就太大了！”

“你家的，总归是你家张虎的吧？”

“也不一定。”裴如海说，“亲爱的，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？记得第一次见到你，眼前分明一亮，你就如观音下了凡。”“我也是一样！”

“我对你是一见钟情！”“我也是一样。”

裴如海说，“我当时就想到了前世因果，我回因果园里一看，你正是我前世妻子。我为了寻找你，寻找了九十九条大江，九十九座大山。你是被今天的男人骗走了！我当时是一个穷困潦倒秀才。”“是吗？有这种事？”

“有，我到处找你，找得我好苦啊！今世你又成了张虎的妻子！你们注定不会幸福的。”“我想也是！我想要么怎会有今生这种奇缘。”

裴如海说，“我今生注定要救你、渡化你。渡你脱离苦海。我是阿育王，你就是阿育王怀抱里的修婆罗。”“我是修婆罗，你是阿育王？”“正是在下！”“刚才你不是说，你前世是一介书生吗？”“太对了！一点也没有错，菩萨三十六金身，还有七十二体，六十像相。你也是菩萨七十二体中一体，人人都有菩萨之身，菩萨之心。”

潘巧云心里想：每个和尚说的话，真是圆的扁的都说，扁的扁，圆的圆。管他那么多，只要修成正果，修得舒服就行了。

裴如海眨眼笑问，“你知道胡医胡药吗？”潘巧云呵呵笑，“我只听说过胡说八道，胡医胡药是什么东西？”“这是好东西，专为男人补肾壮气。”“啊！我明白了！”

潘巧云摇头叹道：“哎哟，师兄坏死了！啊！全身都软蛋了。”“亲爱的，只有茶叶软蛋才可香可口！”“光会吃，老公，奴家为何里面全红肿！”

裴如海得意大笑，“刚才讲了胡医胡药，这十间药铺是我师兄法印开的，师兄家里什么，壮阳药我尽有。”“天啦！和尚买？”

只道是军阀张虎在京机道开了几间药铺，那是属于他第三产业。想不到如今的和尚，也搞起了商业，还卖。

还不如直接给他们发张执照，手续合法化。

潘巧云像片软麻花一样倒在裴如海的怀中，“死啦！今天你把我弄死算了。”裴如海哈哈大笑，“师妹，你我只能练成神仙眷侣，而且你练就成了一等美仙，你比何仙姑还要美仙。怎么会死呢？”潘巧云笑说：“师兄老公，你真坏死了，你光会哄人，每天哄得奴家开心死了！奴家今天死在你怀里。”

“妈咪妈咪哄！”“你又把我哄，我也是心甘情愿。你太有才了！你每天念经哄文，外人听不懂，你说这是讲法说法，你到底是说了些什么？”“真谛与真诀。”“奴家只差点被你弄死了！”女人杀狗宰鸡，为的不就是图这事。

“难道你不愿意吗？”“奴家我愿意！你太有才了！”

裴如海抿嘴而笑，“妈咪妈咪哄，妈咪妈咪哄！”

潘巧云声声叹息，“师兄光头佬！我好像上了人间天堂，好像死过了一回！和你到西天极乐世界，我也愿意！老公，师兄，你说好吗？”

裴如海笑嘻嘻说，“好，亲爱的小师妹，我有个天大秘密今天要告诉你。记住，你千万不准再随便对别人讲起，菩萨有千年一劫数。何况，大凡人有更多劫数。凡人想要逃出这千万劫数，你我之间必要阴阳双修，也叫阴阳合体。只要修成正果，就可达到菩陀界，再修深点就是菩萨界。男人后一半是阴的，女人前一半是阳的。你就是我阴的一面，我就是你阳的一面。不过，这种事你可告诉你最亲密的好姐妹，或者再是你最要好的女朋友，好事情可以叫大家一起来分享。”

和尚的话听明白了吗？你理解了吗？“还有，一旦修到西方极乐世界，那里有夜明珠照明，有五色水、七彩光，有鼓乐齐和，有凤凰栖在梧桐树上，可谓七彩鸟翼鸣岐山。修到没有转世轮回之苦，也没有儿女之情凡间俗人之痛苦。人生有多少苦，出世哇哇坠地苦哇苦哇苦哇。亲情离别之苦，哭哇哭哇，为了日食三餐奔波劳碌之苦，劳苦劳苦，又为儿女操心操劳过度之苦，一生全在苦中度过。”

女人问，“这些话是谁教给你的？”“从上往下传，一直往下传，不知传了多少代多少年。师傅带徒弟都是这么传的。”“师兄，今日修足否？”裴如海依依不舍，“师妹，天黑下来了，不足也足矣！我要上山，我要走了！”潘巧云说：“我想留下师兄过夜，这是万万不可能的，这叫不合法，又怕人说闲话。咱俩心相交，身体相交足矣也！”

裴如海抓起头皮说，“师妹，若有若无，若空若实，若即若离，这叫苦不堪言。”“师兄老公，我有个主意，不知好不好？”“亲爱的师妹，不妨说出来，我听听就是。”

女人说，“我想，我家里院子这么宽大，平时也是闲着空着。不如借给师兄和师弟们来弘法。一可以借弘法为名，掩其耳目。二师兄可以借弘法为名，下山长住在家中可以不走。”“三不用说了，天天和师妹在一起过上夫妻好日子。”

“嘿嘿！天知，地知，你知，我知。”

裴如海大笑说：“还有前边水塘里鱼虾知，还有水中荷花知。亲爱的小师妹，你也太有才了！这种好主意只有你才想得到。”“我这都是为了你好！”

有一个人看得最清楚，“我家主人每年拿回那么多金钱，供养这对狗男女太不值了。我要杀了你们！”那个人不是别人，是对主人忠心耿耿的石秀。又一想，“不过，想明白了就那么回事，那些金银也是我家主子贪赃枉法拿回来的。唉！这叫因果报应，活该。”

“菩萨长眼睛，故意叫个花和尚来她。”石秀可能悟道。

这几夜石秀没睡好，对着尖刀在反复自问，“杀了他，剥下僧衣交给我主人？唉！杀他干什么？他无非是个穿上袈裟的花和尚，把刀藏起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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