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火烧陈友谅(1)

作者:兰泊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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类型:都市·校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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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时间:2019-10-06 13:5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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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章字节:5262字

陈友谅因连日得胜,正和将士在大船上高饮,忽然东北风大起,把一面帅字旗吹折了。陈友谅大惊,太尉邹普胜说道:“天来示警,须防敌兵夜袭。”言犹未了,军士报有小舟驶近大船了。陈友谅吩咐用强弩射去,谁知舟上兵丁个个仗着护盾,飞矢不能伤他,当然也就不能退他了。军士见小舟越来越近,又去飞报陈友谅。陈友谅其时已有三分酒意,只含含糊糊地说道:“你们提防着点,不让敌兵上船就是了。”


这句话才出口,猛听得一声大喊,常遇春的小舟上,立时火箭齐发,仗着怒吼的东北风,直往陈友谅大船上就烧了起来。霎时间火箭如雨,陈友谅的船上已经四处燃烧,船上兵士大乱。太尉邹普胜挟了陈友谅奔到后船,逃入小船中避火。这时徐达、胡大海、廖永安和朱元璋等两路兵马杀到。每一只船上,都有火箭射过来,陈友谅的三百号大船差不多一半着了火了。十万士卒也无心恋战,各自顾命,纷纷逃跑,一时间,烧死的、落水淹死的不计其数。


陈友谅部下大将张定边扬起大刀,把战船锁链斩断,救了陈友谅,驾着三十多只船,奔入鄱阳湖中屯住,检点人马,十个人里死伤倒有六七个,只得暂行休养,再图恢复。


朱元璋大获全胜,当下鸣金收军,正在大犒三军,警骑又迭二连三地报来消息,说张士诚令其弟张士德统兵攻打镇江。于是又一场明朝开国史上的漂亮战役上演了,那就是有名的白龙潭口水淹张士德。常遇春是历经戎马的将材,由他来主持指挥的这一仗打得也同样漂亮,并且还活擒了张士德。本打算解上金陵,没想到张士德不愿受辱,半途上自刎而死。


对泣楚囚命亡流矢


朱元璋这一连串的胜仗打得陈友谅四处逃窜,后来领着家眷逃往江州。朱元璋仍施故技,火焚陈友谅战舰,陈友谅兵马死伤惨重,几乎全军覆没。面对如此的惨败,陈友谅仰天叹道:“俺自起义到如今,身经百战,不料败在牧奴儿手里。”说罢大哭起来。大将张定边劝道:“主公且勿悲伤,胜败兵家常事。咱们此番再入浔阳江,休养元气,徐图报复不迟。”


两人正楚囚对泣,忽然一枝流矢飞来,恰中陈友谅的额上,把眼珠子也射了出来,当时便倒在船上死了。张定边见陈友谅已死,也顾不得他的家属了,只抱着陈友谅的幼子逃向山中避难去了。


朱元璋得了江州,晓谕百姓们不必惊慌,并把江州粮仓打开,分粮救济贫民,城内外顿时欢声大震。其时廖永安绑了陈友谅的家属来见朱元璋,朱元璋检点人口,见大小老少共是七人。陈友谅的妻子姿色平平的罗氏被传到跟前,朱元璋拍案道:“你夫屡屡引兵抗我,现虽兵败身死,可还是死有余辜,你既被我所俘,还有什么话说?”说罢令左右取过乱兵所得的陈友谅首级,给罗氏验看。罗氏一见,心痛欲碎,支撑不住跌倒在地,一边哭一边说道:“妾夫已死,未亡人也不愿偷生了。但先夫尚有一点骨血,望明公垂怜见赦。”朱元璋怒道:“陈友谅还配有种吗?”


罗氏闻言,眼泪竟然止住了,她以一种生死不怕的气势,立起身来,朗声说道:“妾等身为俘虏,生杀悉听明公尊便。只是妾幼年也曾薄读诗书,知道‘得天下者,不罪人妻孥’的道理,望明公三思。”朱元璋先是让罗氏惊了一下,然后细琢磨了一下她的话,半天点头道:“这话也很有理呀。”于是命左右带罗氏等下去,放她们自去逃生。


红颜暗伏祸


正这时,忽见沐英牵着一个女子进来,说是陈友谅的爱姬阇氏。那女子见了朱元璋,泪珠盈盈地跪倒在地。朱元璋令她抬头,细细一瞧,只见她虽然芳容惨淡、愁眉双锁,可是悲戚中却现出一份妩媚来,很是别致很是打动人。朱元璋一向在美色面前都很心软,心一软脸色自然也就松了下来,他既不拍桌子也不大声喝斥,而是微笑着问她:“你是陈友谅的爱姬吗?”阇氏低低地应了一声。朱元璋再问了句:“今年多大年龄了?”阇氏垂着粉颈只答了句“十八岁”,那玉颜上就泛出一朵朵的桃红来,一副不胜娇羞的小女儿之态。


朱元璋看得心疼也看得心痒,他不想失态,在义子兼部下的面前;可又禁不住笑颜的渐渐逐开:“这女子怪可怜的,我就帮她一把吧!”他这样说着,笑望了沐英一眼,沐英等也忙回了会心的一笑。朱元璋又问阇氏:“现在把你暂留在这里,你可愿意吗?”阇氏听见这话,头垂得更低了,一言不发,只是眼泪好似珍珠断线,滚滚地直垂落到衣襟上,于是一个楚楚容颜的娇娇弱女便恰似一朵梨花,正经了雨露,在春寒里随风无主地飘摇着。朱元璋看了愈觉得怜惜,便命侍女们领着阇氏到了后堂。


然后朱元璋与部下欢宴数日,以贺平了陈友谅。朱元璋高兴得很,就在那天晚上,他乘着酒意,回到后面寝室,猛然想起阇氏那别样动人的美色,心头立时痒痒了起来,于是密令内侍召阇氏入室,另备酒肴,逼她侍饮。阇氏开始直直地站在原地不动,左右见她不识抬举,惹得朱元璋已是很不高兴,只是舍不得发作罢了,便很是时机地半是劝半是吓半是逼地一齐向她进言,她只好强作笑颜,移步近前。


朱元璋的心立刻就被这美色再次软化,口气不由得温和起来,安慰阇氏道:“如今陈友谅已授了首,你是个伶仃弱女,又去依靠谁呢?”阇氏被朱元璋一句说到了最痛处,不由得又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。


朱元璋忙走过去,轻搂着她的粉颈,把鼻子凑上去微微地嗅了嗅,禁不住又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舔,只觉得阇氏肌肤的莹洁腻滑,和樱桃又是不同,于是再也忍不住心痒,将阇氏向膝上一拥,一手提了罗巾,替她抹去眼泪,一手在不老实地动着,口中柔情低语地安慰阇氏:“你千万不要过于悲伤,弄坏了身子我可是真心疼呀,万事有我给你作主,你尽管高兴就是了。”


阇氏听了,含泪答道:“贱妾本是一朵残花,经风雨相摧,只留得奄奄微息。自顾蒲柳之质,蒙明公垂爱,此生誓当以身相报。但愿明公今后能念着日夕缠绵的恩情,将来莫同敝屣般地抛弃于路旁,也就是贱妾的万幸了。”说罢那泪珠又从眼眶里直滚出来。


朱元璋一面搂着阇氏的纤腰,一面用好话再三地抚慰着她,直到阇氏高兴了起来,不再哭泣了。然后朱元璋令她旁坐,欢饮三觥,但见酒后的阇氏两颊生红,双眉舒黛,波瞳含水,云鬓生光,朱元璋不由得越瞧越爱,越爱就心越痒痒,他再也忍不住了,蓦然离座,把阇氏一把抱了起来,拥入锦床绣榻。阇氏也身不由己,半推半就,两人就也成就了一段风流佳话。于是在明代的宫廷风月史便永远记下了这一天的晚上,朱元璋在江州公署里和阇氏共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