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原文】

晋文公田于虢，遇一老夫而问曰：“虢之为虢久矣，子处此故矣，虢亡其有说乎？”对曰：“虢君断则不能，谏则无与也。不能断又不能用人，此虢之所以亡。”文公以辍田而归，遇赵衰而告之。赵衰曰：“今其人安在？”君曰：“吾不与之来也。”赵衰曰：“古之君子，听其言而用其人，今之君子，听其言而弃其身，哀哉！晋国之忧也。”文公乃召赏之，于是晋国乐纳善言，文公卒以霸。

【译文】

晋文公在虢国故地打猎，遇到一位农夫，文公问他：“虢国作为一个国家有很长的历史，您住在此地也很久了，虢国灭亡总该有些原因吧？”农夫答道：“虢国国君无能力治理国家，进忠言的人他又不重用。自己无能而又不重用贤才，这就是虢国灭亡的原因了。”文公听了这话就停止打猎回到都城，遇见赵衰，就把这事说给他听。赵衰问道：“现在那个人在哪儿？”文公说：“我不跟他一起回来。”赵衰说：“古时候的君子，采纳了谁的好见解就任用谁，现在的君子，采纳了人家的好见解就把人家甩在一边，可悲啊！这是晋国叫人担心的地方啊！”文公于是召见这位农夫，给他赏赐，从此晋国乐于采纳好见解，文公也终于因此而成了诸侯的领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