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原文】

宋闵公臣长万以勇力闻，万与鲁战，师败，为鲁所获，囚之宫中，数月归之宋。与闵公搏，妇人皆在侧，公谓万曰：“鲁君庸与寡人美？”万曰：“鲁君美。天下诸侯，唯鲁君耳。宜其为君也。”闵公矜，妇人妒，其言曰：“尔鲁之囚虏尔，何知？”万怒，遂搏闵公颊，齿落于口，绝吭而死。仇牧闻君死，趋而至，遇万于门，卫剑而叱之，万臂击仇牧而杀之，齿着于门阖。仇牧可谓不畏强御矣，趋君之难，顾不旋踵。

【译文】

宋阂公的大夫长万以胆大力大出了名，他在和鲁国作战时，军队被打败，他也被鲁国俘虏，在鲁国宫廷里拘押了几个月，才被送回宋国。有一次他和宋闵公下棋，宫女们在旁边观战，宋闵公问长万：“鲁君和我谁长得好？”长万说：“鲁君长得英俊，天下这么多诸侯，只有鲁君无可挑剔，他当君主那真是没说的了。”闵公在妇女面前是很自负的，听了长万的话很忌恨，就说：“你是鲁国的俘虏，你懂个屁！长万听了大为光火，一巴掌朝闵公脸上打去，闵公的牙齿被打落在口腔里，牙齿血水堵住喉咙，呛死了。仇牧听到闵公被人打死，一溜烟赶到这里，在宫门遇到长万，握着宝剑责骂长万，长万用胳膊猛击仇牧，把仇牧打死，仇牧的牙齿迸射出来，竟嵌在门扇上。仇牧可说是“不怕强悍的人”了，国君遇难，他赶来报仇，那是一点犹豫没有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