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原文】吕子曰：“神农学悉老，黄帝学大真，颛顼学伯夷父，帝喾学伯招，帝尧学州文父，帝舜学许由，禹学大成执，汤学小臣，文王武王学太公望周公旦，齐桓公学管夷吾隰朋，晋文公学咎犯随会，秦穆公学百里奚公孙支，楚庄王学孙叔敖沈尹竺，吴王阖闾学伍子胥文之仪，越王勾践学范蠡大夫种，此皆圣王之所学也。且夫天生人而使其耳可以闻，不学其闻则不若聋；使其目可以见，不学其见则不若盲；使其口可以言，不学其言则不若喑；使其心可以智，不学其智则不若狂，故凡学非能益之也，违天性也，能全天之所生而勿败之，可谓善学者矣。”

【译文】

吕子说：“神农向悉老学习，黄帝向大真学习，颛顼向伯夷父学习，帝喾向伯招学习，帝尧向州文父学习，帝舜向许由学习，夏禹向大成执学习，汤向小臣学习，周文王、周武王向太公望、周公旦学习，齐桓公向管夷吾、限朋学习，晋文公向咎犯、随会学习，秦穆公向百里奚、公孙支学习，楚庄王向孙叔敖、沈尹竺学习，吴王阖闾向伍子胥、文之仪学习，越王勾践向范蠡、大夫种学习，这都是圣王所尊崇的老师。况且老天爷生下人来，使他的耳朵可以听，不用耳朵学习，能听那还不如聋；使他的眼睛可以看，不用眼睛学习，能看那还不如瞎；使他的嘴巴可以说，不用嘴来学习，能说那还不如哑巴；使他的心可以无所不知，不用心来学习，能无所不知还不如痴呆。所以，凡有学习，不是能增加人的天赋能力，只是充分发挥人的天赋能力、天赋美德罢了，能保全人的美好天赋而不是毁坏它，就是善于学习的人了。”